袁立炀把水一饮而尽,抹了抹嘴巴,看一眼杨沅,蹙眉抚须,只是不语。
杨沅有些紧张,却仍强笑道:“郎中直言无妨。”
袁立炀轻叹一声,道:“小兄弟,老夫从医半生,就从没见过受了这么重的伤,到现在还活着的。”
杨沅心头一沉。
袁立炀微微仰起头来,回忆般道:“老夫行医半生,也曾不止一次见证过生离死别的场面。
“也曾不止一次见过,有些本该早已咽气的病人,只因没有等到他惦念的亲人,或者没有听到他想听到的承诺,硬是拖着一口气,迟迟不肯合眼的人。”
说到这里,袁立炀歉然道:“老夫这么说,似乎有些不近人情。但老夫的性情就是如此,不愿矫饰谎言,哄人开心。
“如今,内服外敷的